7岁的浩浩(化名)与3岁的园园(化名)是俩兄妹,天真活泼,快乐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生活的不幸却悄悄降临在他们身上,母亲因智力障碍生活难以自理,祖母现已七十高龄,身体被疾病侵蚀多年,而曾是一家顶梁柱的父亲,也于2018年因病去世,生活瞬间变得无法继续!
01 初次见面
2020年3月30日,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到浩浩和园园兄妹家。破乱的房屋与坐在家门前双目呆滞的妇女都在悄悄诉说这个家庭的不幸。然而家庭的一切似乎都未影响到这两个可爱的孩子,他们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快乐而恣意地展露着无尽的活力。
相较于年幼怕生的妹妹,今年已经七岁的浩浩很快和我们熟络起来,一边拿着泡泡水吹出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泡泡,一边快乐地嬉笑着,独属于孩童的天性展露无遗。浩浩虽然头骨和身体发育有些异常,但他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称体重时,对着秤上突然出现的数字,开心地笑个不停,好像十分中意这个“新玩具”。我们和他玩数字游戏时,也能快速地给出答案。
祖母的双腿行动不便,坐下后就难以站起,连做饭都十分困难,更难以照料两个年幼的孙子。养活一家老小的重担几乎都落在了家中唯一的劳动力——孩子的大伯肩上。但大伯也只是凭借在外打工的微薄薪水勉强支持起自己的家庭,为养育自己的两个儿子便已拼尽全力,再无能力抚养这两个年幼的侄子。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才选择寻求外界的帮助。
工作人员在离开时,询问两兄妹想要什么礼物,浩浩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想要一个本子。”
02 新的生活
2020年4月28日下午,对于浩浩和园园而言,是新生活悄悄拉开序幕的一天。
根据我们的评估,浩浩与园园符合一级重点帮扶对象的要求,建议安置到儿童福利院。然而因为一些手续与疫情等原因,两兄妹暂被安置于中心进行隔离与照料。
面对新的环境,新的人群,乃至全新的未来,两个孩子自然是十分不安的。身为哥哥的浩浩虽然也不适应,但在妹妹面前仍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直细心地安慰她,俨然一副成熟小大人的模样。只有在晚上,妹妹睡着后,才一遍一遍在白板上写着家乡与家人的名字,弯弯扭扭的笔迹透露的是第一次远离熟悉的家以及进入陌生环境的不安。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尽可能的给他更多的陪伴和拥抱。
夜里十一点,浩浩终于睡着了,未来等待他与妹妹的将是全新的生活与全新的人生。
03 习惯养成
因为长期以来只有祖母照顾,两兄妹几乎不会说普通话,甚至说出的方言也带有浓浓年代感,(比如会将商店称为“合作社”),还有诸如随地吐痰、不冲厕所、乱讲脏话等等的不良习惯。
为了帮助两兄妹改变行为习惯,工作人员们可以说是费尽心思,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教导什么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同时演示怎么做才是文明有礼的。孩子们已经养成的坏习惯,并非在一朝一夕间就能改正,工作人员却不曾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只是偶尔会有些无奈地笑笑,而后便又再次开始新的一堂“好孩子习惯培养课”。
兄妹俩到底是很聪明的孩子,渐渐开始学会摒弃曾经的不良习惯,哥哥甚至已经一点点学会了一些普通话发音,在起床后还懂得将自己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虽然他们身上还是有些无法完全改掉的小毛病,但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一定会一步步蜕变为更好的自己。
04 悉心照料
为了照顾好这两个调皮的小家伙,中心一天24小时两个人陪伴照料他们。早上起来教他们穿衣服、叠被子、刷牙、洗脸,吃完早饭后,工作人员陪他们在教室识字画画。
浩浩学习态度很端正,每天都会按照工作人员的要求认真地抄写生字,朗读课文。作为奖励,当浩浩认真完成学习任务时,工作人员都会给他画一朵小红花。而这也是浩浩在结束学习后最期待的事情!每次看着本子上新得到的小红花总会笑的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园园因为年纪小,工作人员们会拿出彩笔和图画书,教她画画和涂色。年幼的园园甚至无法完全认出彩笔的颜色,总是会将涂色书上的画染得奇奇怪怪却也五彩斑斓。看着面前自己的“杰作”,园园总是笑得停不下来,好像是在感慨自己完美的艺术作品。
刚来时两个孩子吃饭时打打闹闹,工作人员为他们放上进餐音乐,培养他们坐在桌前安静就餐的好习惯。为了防止被烫到,工作人员们总会在他们吃完后再续饭,把汤放温才让他们喝。
午睡醒来后,工作人员会带着他们去图书室看书画画或者在活动室玩游戏,园园虽然不认识书上的字,却对那几本印有很多漂亮的图画的儿童读物中意得不得了,对着图画上的小动物指来指去,询问着这些新朋友的名字。
晚饭后,工作人员会带着他们在站内的儿童游乐设施上玩儿。滑滑梯、跷跷板、摇摇车,新奇又有趣的玩意儿一下子赢得了兄妹俩所有的注意力,他们笑着闹着,玩得停不下来,蹦蹦跳跳间全是属于儿童最简单的快乐。
夜晚来临,帮孩子们洗漱,讲故事哄孩子们入睡,一切都归于平静。
05 未来启航
2020年5月11日下午,浩浩和园园结束了中心的十四天隔离生活,他们就要前往儿童福利院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那里会有更适合他们的生活环境,更多与他们同龄的孩子,更多的快乐,更丰富的生活。
虽然在中心短短的十四天生活已经结束,但中心工作人员的悉心照料定会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种下温暖的种子,终有一天会结出名为善意的果实。
未来等待他们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不过相信沐浴着社会满满爱意的他们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美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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